派出所三楼档案室内,潘伟民正不断敲击着键盘,目不转睛地对着电脑,生怕漏掉任何一条有用的信息。
公安系统里找不到,民政方面的档案也是一无所获,他甚至还动用了他的秘密权限,在部队里的资料库里也未发现陆南风消失七年的资料。绝对不会那么简单,一想起陆南风在医院和网吧夺枪的场景,潘伟民绝不相信陆南风只是在国外打了七年的零工。
正当潘伟民考虑要不要找老战友帮忙,动用更高级权限进行调查的时候,门外传来档案科同事的声音:“老潘,江副所长让你去一下办公室。”
……
暮色已深,走廊上灯一盏盏地亮了起来。
审讯室中,陆南风站了起来,坐了一天,也被拷了一天,身体都有点发麻。他伸直手臂高举过头顶,复又弯腰,只不过再次直起身子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枚从地上捡起的胸针,手上的手铐很快就被他除去。
审讯室出入的大门是合金防盗门,窗户完全被焊死,但这丝毫难不倒陆南风。他曾经在两次从西伯利亚看守最严密的地下监狱中越狱,眼前小小的审讯室对于他来说只能算是开胃菜。
派出所的所有人都已下班,只有值班室的灯才亮着。
黑色已经完全笼罩住了大地,月亮被乌云遮住,只有昏黄的路灯拉出了陆南风的影子来。
月黑杀人夜,风高放火天。对于影杀来说,黑夜就是他们最好的战场。
……
李文强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病床上,嘴里不住地哀嚎着。
上午做完手术,他已经疼了整整一天。膝盖处的碎骨全部被取出,整条腿都打了石膏。脸上、身上全部被白纱布包的严严实实,总共缝了一百多针。自从他文强哥混社会以来,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。
主治医生刚离开病房,表示如果恢复的好的话,他以后还有可能用的上拐杖,如果恢复不好,那么他下半辈子就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。
右脚被完全固定并无多大感觉,但身上火辣辣的疼痛,就像是一只只蚂蚁在身上一口一口啃着他的肉,不断摧残着他的意志。一想到以后这条腿就彻底废掉了,他又气的怒火攻心,不由吐出一口血来。
一旁的小弟连忙上前擦血:“老大到底是谁干的?”
“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罪!狗日的!”李文强骂了一句,不小心触动伤口,又是连连哀嚎。
“文强哥,到底是谁干的?我们兄弟这就过去把他剁成肉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