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杨殿城在灯下看她,让她又羞又怕,以为他故态重发,又想折磨她。
她躲躲闪闪的,不想被杨殿城看到窘迫。可房间只有这么大,还能躲到哪里去?
杨殿城十分内疚,原来是自己给她造成如此大的伤害,如此大的心理阴影。
她在娘家到十六岁还没有出嫁,官府规定,年满十六岁都要结婚生子,以增加人口,好收人口税。
她被官府罚款,成为一家人的负担,经常受家人的白眼和挤兑,有好吃的轮不到她享受,有重活赃活却让她干。
她就像一只无辜的小老鼠,无论怎么做,都不受家人待见。
好不容易嫁到杨家,以为可以和过去翻篇,过上好日子。哪知道又遇到一个不知体恤她的傻子相公,一个需要别人伺候的瘫痪公爹。
简直刚跳出火坑,又跌入地狱。
对此,她已经麻木了,凡事听天由命,不再做无谓的挣扎。
杨殿城冲她招招手,让她过来,离自己近些。
小姑娘胆怯万分,脚尖在地上一寸一寸挪了很久,才挪到床前。
她是换亲换来的,与杨殿城没有任何感情基础,对杨殿城很抗拒。但她从小接受到的教育使她认识到,必须努力做一个贤妻良母,所以杨殿城以前折磨她,她都默默忍受,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一个好妻子。
现在杨殿城恢复正常,她又略怀期待,期待有一个好归宿。
杨殿城一把将她娇弱的躯体拥入怀中,一股好闻的休香钻入鼻子中,爱抚地顺顺她的头发,愧疚地说:
“以前是我不好,对不住你,让你吃苦了。我向你保证,从现在起,我不让你受一点苦,不受一点折磨。”
与杨殿城的身体接触的瞬间,林水央感受到身体温度很高,像一尊小火炉,热得发烫。
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,总是像一只疯狂的野兽,在她身上胡乱折腾,从来不像今天晚上这样温存体贴。
让她有种触电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