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正清端着茶杯,借着低头抬头的功夫,不时的打量着对面的年轻人。
这陈讼师看着极为年轻,怕是只有及冠之龄(二十三四岁)。
五官俊朗,仪表堂堂。
金凤楼的陈讼师,他是知晓有这么一号人的。
但也仅仅是知道,连名讳都叫不上来。
要说面对面,这还是头一回。
“看来金凤楼近来这生意很是红火啊。”
“仰仗大人的悉心关照,大掌柜让在下代为问安,来日还要登门重谢。”
严正清摆手:“唉~什么重谢不重谢的,金凤楼可是本县的纳税头户,金凤楼红火本官也跟着沾光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。”
陈益壮捧着茶杯笑而不语。
果然是只老狐狸,话里话外嫌一千两给的少了。
再这么聊下去,只怕又得往外掏钱了。
陈益壮也懒得再客套了,还不如直接开门见山。
“不瞒大人,在下此次求见,是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哦?”严正清眯着眼:“可是为那杨金氏而来?”
陈益壮愣了愣,这还没开口呢。
严正清笑了笑:“金凤楼派你为杨金氏打诉状,这主意是怎么盘算的,又岂能瞒得过本官。”
“不过是想留那杨金氏一命,好带入金凤楼做一花魁招牌,本官可有说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