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声音震耳欲聋,简直可以说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,沈舒墨听得往后错了错身子,生怕震了耳朵。
同时她也明白了,原来不管是哪一个时代的女人,也都会因为男人的心意而吵起来,幸好她知道这个君无忧是什么尿性,若真的爱上了君无忧,那岂不是永无翻身之机会了?
小云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,羽然正在气头上,不曾关.注过这些,她终于站在凳子上,高高地将自己心中的不服大声喊出来,小说中不是都这么说的嘛?唯有反抗,唯有不一样的那一个,最后才会得到男主的垂怜。
可是当她听见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声时,心里又开始忐忑起来。
君无忧来了,只是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,都听到了什么,若是听到了也没关系,羽然在心里想着,自己方才说的,句句都彰显了她不一样的思想,就算是君无忧都听到了,也会觉得自己与众不同,却万万没有想到君无忧脸色铁青,推门进来便看到站在凳子上的羽然,沉下脸来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他沉声问。
小云出去找他,告诉他公主和羽然打起来了,原本以为只是女儿家的吵吵闹闹,不想动静那么大,何况一进来就看到这样混乱的场面,两个女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那你,眼中都是对彼此的不屑,但谁都没有说话。
总归还是与一个人要先说的,沈舒墨上前两步,冷声道:“少君来得正好,羽然目无本宫,以下犯上,学了这么就的规矩,却越来越没有规矩,实在是不配呆在本宫身边,这件事因你而起,也交给你解决。”
说罢施施然坐回原位,等着君无忧如何处置。
站在凳子上的羽然愣了一下,方才还放肆不已的她大脑飞速运转,终于从凳子上跳下来,跌坐在君无忧脚边。
若是平时,君无忧一定心疼得不行,可现在居然都没有来扶着她,她便知道自己失去了君无忧的心,接下来的哭声就带上了几分情真意切。
“少君,你怎么才来啊,你要是晚来一点,我就要被折磨死了。明明是公主,因为嫉妒我,嫉妒你送给我的簪子,所以才把我叫来,用细碎的功夫折磨我,少君救救我啊!”
这眼泪说来就来,这演技也是让沈舒墨叹为观止,若是当代的演员有这样的演技,也不至于骂声一片。
听着羽然的辩解,沈舒墨不止一次,君无忧一下子变成了两个人之间的平衡点,只是其中一端,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决断。
“少君相信谁,尽管相信自己就是,只是有一点,本宫已经是少君板上钉钉的未婚妻,要说嫉妒简直是莫须有,倒不如想想,羽然妹妹最想要的是什么,那就是本宫未来的正妻之位,这样想来,到底是谁说实话的可能性大一些呢?”
她并没有为自己辩解,但是话里话外,所有的证据都指着羽然。
君无忧一开始也不愿意相信,可一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那样的场面,羽然跟个疯婆子一样,而沈舒墨则温柔娴雅地坐在一旁,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疯子的话,何况对面还是一位公主?
他痛心地看着羽然:“我待你不薄,可你居然,这样丢我的脸?你既然惹怒了公主,就听公主的调遣吧,我还有事,不陪你在这里耽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