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一来就发难,知夏吓得连忙跪在地上,沈清词深吸一口气,行礼跪下,嘴唇微微张开,最后还是放弃一般,低下头一言不发。
“你有太后与沈国公做靠山,朕奈何不得你,可一些不该你的东西,便不要再痴心妄想,茶都凉了,看来皇后不想让朕留在椒房殿,如此正好,朕便如你所愿。”
轻哼一声,萧谨拂袖而去,不过须臾,椒房殿便恢复了往日的清静。
望着远去的背影,沈清词缓缓呼出口气,萧谨若是想找她麻烦,随便一个借口便皆是她的错误。
沈清词让宫女将碎裂的茶盏与温热正好的茶壶收拾干净,挥退所有人,又是静静坐了一个晚上。
这之后的每月十五,萧谨虽然也会来椒房殿走一圈,但无一不是随便一个理由愤然离去,沈清词越是小心翼翼,萧谨的脸色反而越难看。
久而久之,沈清词彻底摸清了他的路数。
他像躲避蛇蝎一样避着她,拖着数月不肯与她圆房。
再加上绛雪轩那边,宁婳一入宫就封赏不断,但凡有什么好东西必然优先供着宁嫔娘娘,一些风言风语便在太监宫女中流传开来。
“娘娘!您就不管管那些嚼舌根的吗?”
沈清词脸上始终淡淡的:“管住了嘴也管不住心,随他们去吧。”
有些事,刻意去说反倒显得在意,日子还长着,她总不能把耳朵都放到长舌妇那里。
好在她贵为沈国公之女,又是太后亲自下旨赐婚,哪怕皇帝鲜少踏足椒房殿,却也无人敢轻易欺负到她的头上。
只是宫中的日子实在过于冷清了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好像望不到头。
她不是耐不住寂寞的人,往日在国公府中的小院里独处也时常悠然自得,但深宫的高墙似乎能把一种冷放大到极致。
这日,沈清词难得起晚了,匆匆前往太后宫中请安,恰巧碰上了与太后对弈的萧谨。
“清儿来了,就在这儿陪哀家坐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