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南侯府一派张灯结彩,往来宾客皆拱手恭贺,平南侯府上又要添一位新夫人。
一身大红绣金喜服的平南侯司瀚承,面上亦是带笑,若细细看去,那笑却未达眼底,只是带着一种水到渠成的胜券在握。
唢呐声由远及近,紧接着便是鞭炮噼里啪啦地响起。
司瀚承骨节分明的手动了动,理着袖口的褶皱,信步出得门去。
围观的百姓中不知谁喊了一句:“平南侯出来了!”
与此同时,喜轿稳稳落地,喜婆拉长了脖子:“接新妇喽~”
新人进门,身后却传来百姓们的窃窃私语。
“平南侯上月才娶了妻,今日娶的又是谁?”
有那知情者便道:“说是前一位平南侯夫人的妹妹,与平南侯情投意合,今日是来做平妻的。”
“便是抬平妻,也不用这般心急,如此,可将先前那位的面子往哪儿放啊?”
吵嚷中,百姓们逐渐露出了了然的神情。
高门密辛,不能道也。
而喜堂里,司瀚承牵着黎莺莺已然行了三拜之礼。
酒过三巡,司瀚承抬了抬下巴,示意喜婆快些牵着新娘子去喜房。
宾客们笑起来,起哄声越发大了。
而平南侯府一隅,仍有一处孤清之地,是外头的喧嚣热闹进不来的。
屋中弥漫着一股子药香,黎妶病弱地躺在榻上,唇角渗出一丝黑血来。
一声咳嗽,几乎将她的肺腔都震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