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的是事实。
我在原位坐了很久,直到除了我和严岭之外的所有同学都离开,我仍然没有找到让严岭从我怀里起来的办法。
实在不行的话,要不然……
我被脑子里出现的想法吓得一哆嗦,离开摇晃脑袋把脏东西甩出去。
“严岭……严岭?”
掌心轻轻在他肩胛骨上拍了拍,手下的触感瘦削得心惊,这时我才发现严岭比高中时期还瘦了许多。
严岭躺在我身上一点动静都没有,安静得像是睡着了一样。
酒品倒是很好。
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,我还得连夜开车回去。
“严岭,你家在哪?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……”
好吧,那就由不得我了。
独自将车从充电桩开到餐厅门口,再进去把失去意识的严岭拖上车。
一趟下来,我竟然不觉得累,反而越来越兴奋。
回去的路上,我时不时用后视镜看一眼严岭。
空气安静的时候,人就容易想到很多事情。
学生时期的严岭,就算谈不上意气风发,也是气宇轩昂,哪里想象得出来十二年之后会看到他……喝得烂醉躺在女人的车后座上。
“为什么会一个人呢?”我轻声嘀咕,“这十二年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