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殿下说的是。”乔梓兮顺从答应,只能咽下心里的委屈与不甘。
虽然晏殊离的话不无道理,但他的规劝,恐怕只是因为她还没有拿到兵符。
她还没有完成他的任务,他自然不可能放她回到帝后身边。
“太子殿下此次前来,还有别的事?”乔梓兮语气疏离,明显多了送客之意。
晏殊离看出她眼神中的淡漠,心生惆怅,面上却仍旧静如止水。
从袖中摸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,“这是楚越新配的方子,你每日服下,寻常大夫便看不出你有心疾。”
“太子殿下真是心细如发。”乔梓兮神色淡淡。
一般府中都不会收身体虚弱的奴婢,怕出人命,不吉利。
晏殊离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默默地多看了她一眼,便悄然离开。
乔梓兮将桌上的药瓶收好,心里却开始盘算起来。
他说的话并无道理,如果她擅自行动,很可能会引起晏昕的警惕,还没等她先向父皇母后告知实情,便先丢了性命。
看来还需从长计议。
翌日。
天才懵懵亮,乔梓兮是被西院里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女声吵醒的。
她快速梳洗起床,便看见院子内里里外外站了几圈人,津津有味地看着热闹。
人群之中,是一个被扒了衣裳的年轻女子,看容貌倒是有几分清丽,只是那张白净的脸颊已经血肉模糊了。
掌嘴的嬷嬷打得手都麻了,和旁边的家丁抱怨,“可算打完了,老娘手都打抽筋了,赶紧拖出去杖毙!丢人现眼的贱婢。”
于是,神志不清的女人被两个家丁拖走,细嫩的肌肤被地上的石子刮破,渗出密密的血珠。